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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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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,副人格醒來時依舊感覺渾身酸痛,他低低地罵了一句“禽|獸”,像做賊一般從床上起來,躡手躡腳的下床穿衣服。

大概是受不了床上的女人,以往精細描畫的冷艷眉眼,只簡單的勾勒兩筆,快速的穿好夜行衣離開了屋子。

楚歌其實武功不高,只是輕功上乘而已,主人格厲害在醫術,副人格厲害在毒術。腰上酸痛感讓他施展輕功時有些吃力,一路上氣得他句句不離禽|獸倆字。

“按照這女人的貪歡程度,以後……怕不是被掏空地飛個墻頭都難了?”

“這都什麽事啊!”

當初主人格選擇嫁人的時候,還說妻主是個病秧子,怕是夜間不能成事時間寬松些,他也是同意了的,可誰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?

這叫病秧子?怕不是正常女人都沒她這般狠!

他現在滿腦子都在想是不是主人格欺騙了他?自己想要嫁如意妻主怕他惹事才那般寬慰他。

可他當初確實打探過,這人病秧子實錘啊!

哪裏出現了問題?

當他按照踩點悄悄出去打探一翻回去後,主人格有些蘇醒了。

“唔,今日怎麽這般慢?”

副人格:“你還好意思說?渾身都要被掏空了,我能按照計劃辦事就不錯了,今天差點被發現了!”

“好…好吧!早點回去,妻主看不到我會著急。”

副人格呼呼喘著氣,頗看不上他這點:“一天天就知道妻主妻主的,不知羞恥,沒完沒了!”

主人格吶吶的沒說出話,他確實有點太黏妻主了,明明剛嫁人的時候沒什麽特別感覺的,這才幾日而已,怎麽就這般喜歡她呢?

大概是成婚了,便對她沒有設下心防吧?何況妻主那般寵他,是個男子都會淪陷的。

“妻主不疼你,你自然不知道她的好。”

副人格在夜色中翻了個白眼,“我才不需要她疼,別拿我跟你比!”

主人格終於找到了頂撞對方的理由,“既然不需要,那妻主夜間施為的時候,你能不能別老出來打岔?”

副人格:“你!呵…長本事了啊!”

主人格:“哼,你知道就好……”

楚歌回到臥室的時候,時間在淩晨三點多,這期間是姜燃睡得最熟的時候,他將步子放輕,迅速換下衣服,一步步朝床榻走去。

一只手撩開床幔,輕輕的上了床,正當他松口氣的時候,腰間被攬住了,他屏住呼吸,大腦一瞬間空白。

“去哪了?身上這麽涼?”

楚歌:“起…夜了。”

姜燃自然知道這人去哪了,她沒接著問,反而將人攬到懷裏,“你身上太涼了,我給你暖暖。”

楚歌見她沒問,松了口氣的同時生出一絲罪惡感,妻主這般信任他,他卻在騙人……

窩在暖和的懷中,他愧疚的快要哭了,本以為今晚又是個失眠夜,卻沒想到沒一會兒就睡著了。

第二天醒來時,還在為自己的沒心沒肺懊惱,他怎麽能這樣呢?

為了補償,他要盡快找個由頭把妻主討厭的長風支走。

這邊雷厲風行地把人支開,長風得了空跑到芷蘭院告狀,口口聲聲的說著主夫善妒,明明小姐之前還對他有些意思,被主夫發現把他支走了,如今幹的活多了不說,還不好看到小姐了。

他在小姐身旁伺候四年了,剛剛有些希望,就被無情的打斷了,這事怎麽能忍?

長風哭的可憐,幾乎是抱著這個後宅最大的管理人的小腿。

繼室汪景撚著佛珠道:“我怎麽給你做主?人家是嫡女院的正經主夫,處置個侍從我能怎麽辦?何況還不是打殺了你,單單是給你換了個活計罷了,你求我倒不如想辦法找找小姐。”

長風得不到支持,一臉傷心地離開芷蘭院,繼室汪景揉了揉額角道:“沒用的廢物,待了四年還不能成事,我沒把你換下去都已經是額外開恩,還想著讓我出頭。”

他不禁有些頭疼,他當年是不是應該安排幾個有經驗的下到嫡女院,這些個青蔥小哥明明想要小姐寵幸還非要裝的清潔貞夫,結果一個都沒成事!

“然兒以前的了空就來芷蘭院,如今怎麽…請安都不願意來了。”

時間安穩過了一月,楚歌在府內可謂是站穩了腳跟,姜燃特意給他要來了一部分管家權,除卻白日裏要去醫館,他的任務更重了。

按理說新婚一個月,一般開始分房睡了,主夫有單獨的院子,不需要跟妻主天天住在一起,可姜燃壓根不讓他離開,仿佛一只大型犬上身,黏人得狠。

這一個月來楚歌仿佛過在夢裏一般,本以為成婚了最多不過是相敬如賓,哪能想到得這般寵愛,他看到下人們無意中透漏出羨慕或嫉妒的目光,心裏就跟抹了蜜似的。

一邊處理賬本一邊忍不住想妻主在做什麽。

阿信小跑的來到他身邊,用只有兩個人的聲音說道:“公子,今天在外面我看到夫人跟一個男子相談甚歡,那男子長得挺拔俊秀,腰間還別著一把劍,一看都特別野,不是善類啊!”

楚歌楞了一下神,下意識的反駁道:“妻主沒跟我說過納侍郎的事情,那人或許只是朋友……”

阿信:“我離得遠看的不是很清楚,但是夫人沒有這個心思,架不住有些男子自己想啊!越是溫潤的世家小姐越容易被野性難馴的男子勾|引的!”

楚歌繼續看著賬本,但始終看不下去:“你這都從哪裏學來的經驗之談?我們…再等等吧……”

阿信急道:“我的公子唉,這怎麽能等呢,你至少也要打探一下對方的虛實,探探夫人的口風啊!萬一來個囂張跋扈的侍郎,這日子可就不好過了。”

阿信將他家公子這一個月的日子看在眼裏,濃情蜜意的再完美不過了,他倒不是信不著姜燃,而是信不著外面那些孔雀開屏的男子,誰不知道這些男子表面貞潔,但凡遇到好一些的女君,那勾人的手段多得是。

他家公子這與世無爭的模樣,怎麽可能鬥的過人家?

楚歌原本的好心情散得一幹二凈,濃濃的醋意從心底升了上來。

“我現在有些煩躁,你讓我先想想……”

阿信點頭告退,將手頭的事情忙完,暗地裏去打探打探那男子的底細了。

姜燃在外面還不知道自己跟江方揚相見的事情被人發現了。

如今的江方揚對她已經非常信任了,畢竟她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,廢了很大的功夫,事情離成功已經進行了一半。

她道:“江公子在刑部日子過得怎麽樣?”

江方揚眸光閃閃,看向眼前令他心動的女君,談吐文雅,性情溫和,他原本立志便是做官,如今雖女子為官居多,但男子也不是完全不能當,不過數量上稀少罷了,刑部是肥差但同時也容易得罪人。

他雖為世家子可家裏資源並沒有傾斜他,只是給他錢財,不給他為官的資源。

原本是需要些運氣才能有機會領點差事,可沒想到眼前的女子看到他的處境,竟然幫忙舉薦。

為官要麽科舉,要麽就是世家舉薦,他如今終於領到了滿意的差事,雖職位不高,只要給他機會,慢慢地會爬上去的。

“瑣事雖多但過得充實,多謝女君幫忙,但凡女君有用的上的,都會盡力而為。”

姜燃笑笑,沒說什麽幫忙的事情,反而家常般的閑聊道:“是公子本身有才華,才能被上面慧眼識珠,不像我身體不好只能宅在家裏,什麽事情也做不了。”

“女君自謙了,我見你平日裏雖體弱些,身體似乎也可以?”

姜燃笑道,好似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:“哪裏哪裏,公子不知我有心疾,只能修身養性,提前過上了養老生活。”

她低下頭看了眼面前的茶杯,裊裊升起的白霧給她鍍了一層濾鏡,垂眸之間讓人看不清神色,說話時輕輕嘆了一聲,語氣比之前略輕松:“大概是老天不忍我|操勞,不讓我如常人憂思隨意,一旦想的覆雜了,胸口便疼痛難忍呼吸困難,仿佛提醒我人世間多紛擾,閑事莫管!”

江方揚聞言卻不如她輕松,暗地裏露出心疼與不忍的眸色,“女君確實該一生無憂。”

姜燃見聊得差不多了,將系統整理的資料透漏出一部分出來,“公子如今剛剛上任不久,如果有好的案件能讓你政績好看些,恰好我知道一點……”

她通過覆盤得到的結果,將楚歌的仇人之一拎了出來,“這人有些問題,公子註意些必然有所收獲。”

江方揚抿了口茶掩飾微微的失態:她明明不該憂思掛念,卻還是幫我想著上任的事情。

心裏頭像有一縷光肆意張揚的照進來,照散他前些年無趣枯燥的人生。

無法控制地多想:對方衣著華貴,可見在家中備受寵愛身份不低,從對方幫忙遞交推薦信來看,人脈廣而精,舉止做派不是商人,家底卻豐厚有權,這樣的貴女不缺男子愛慕的,哪怕她有心疾。

他身上似乎沒有什麽值得她圖謀的,她有沒有可能,有那麽一點點喜歡他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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